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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視角之下,男性劇與男性形象的B面

2022-04-01 05:29:16 來源:人民日報客戶端

文 │ 飛魚

生而為人,總逃不過看與被看,劇中人也是如此。

近些年很流行一種說法叫做男性凝視,指的是男權社會下,女性處于被看狀態(tài),如果將這個詞拿到劇集語境中來并進行延伸,我們會發(fā)現,不同時期、不同類型的劇對應著多種看與被看關系。

如在主創(chuàng)、內容趣味到觀眾主體都是男性的傳統(tǒng)諜戰(zhàn)、軍旅、歷史和懸疑劇以及如今的男頻劇中,展現的多是“男性眼中的自己”:事業(yè)第一家庭第二、熱愛英雄與硬漢、尚武重謀等都是顯性特質;大IP的古裝大女主劇主要呈現的是“女性眼中的自己”:智美無雙、受過家庭與愛情創(chuàng)傷、黑化成長。

而在這個“得女性觀眾得天下”的時代,其實不論是什么劇種,都要經過女性視角的投射,包括那些傳統(tǒng)男性劇。于是我們可以看到,那些傳統(tǒng)男性劇經過基因重組后“變異”了。

被女性視角重塑的

諜戰(zhàn)、軍旅、歷史、懸疑劇

誰也不會想到,拯救諜戰(zhàn)劇的那個人叫做“偶像劇”,歷史劇和懸疑劇紛紛投入家庭題材的懷抱,甜寵劇被“軍人的制服所點亮”,但在“得女性觀眾得天下”的這些年,以上現象都真真切切地發(fā)生了。

2015年,《偽裝者》開諜戰(zhàn)偶像化的先河,之后《麻雀》《隱秘而偉大》《叛逆者》一脈相承,年輕帥氣、有待養(yǎng)成的主角取代中生代低調成熟的特工登上舞臺,他們都有著導師型長官、巾幗英雄式的伴侶和光明的結局;2017年,以家事寫國事的《大軍師司馬懿之軍師聯(lián)盟》因創(chuàng)新性地對司馬懿的家庭生活展開講述,被稱為新歷史劇。

值得一提的是,這兩部具有開拓意義且成為經典爆款劇的編劇都是女性,張勇、常江也從此一戰(zhàn)成名,而同時期由女性來書寫的架空歷史古裝劇還有海晏和雪滿梁園的《瑯琊榜》《鶴唳華亭》。

同樣都是大男主的家國理想,與男性視角相比,女性視角下的“家國”和男主明顯更具氛圍感和美學色彩,沉冤昭雪的氛圍感和be美貫穿始終,病秧子梅長蘇和不得父愛整日泡在眼淚里的蕭定權,都是具有破碎感的如玉公子形象,與之前或充滿雄性魅力、或儒家風范的歷史角色完全不同。

而與網劇共同崛起的后來者懸疑劇,則在女性主創(chuàng)的加入和女性觀眾的注視下,越來越走向生活流、心理刻畫和帶有女性話題的“她懸疑”了。如《隱秘的角落》不拘一格地將家庭作為第一題材,并用很生活化的狀態(tài)講了一個懸疑事件,這一方向與編劇潘依然、制片人盧靜的深度參與脫不開關系,此后,重家庭的懸疑劇思路得以發(fā)揚。

去年底,趙麗穎擔綱第一主演的《誰是兇手》走的是心理懸疑的路子,用抓瞬間和局部來給觀眾推理和想象的空間;而不久前剛收官的《獵罪圖鑒》則以美學的眼光解密多起女性案件,將男主沈翊設定為一個“穿制服的畢加索”,他的藝術家性格和對女性的細膩洞察,都出奇地踩在了女性觀眾的嗨點上,該劇的編劇團隊同樣有大量女性編劇。

而“她懸疑”風格顯著的《摩天大樓》《白色月光》《江照黎明》等劇都帶有強烈的女性關照,這些作品的編劇也均為女性,《摩天大樓》的編劇為《雙食記》的作者殳俏,《白色月光》是一部從編劇、導演、剪輯、配樂和制片人均為女性的班底打造的劇,《江照黎明》的第一編劇則是黃芬。

偶像化最徹底的軍旅題材劇就更別提了,以往軍旅劇的世界沒有女性的空間,一眼望去清一色的男性,為榮譽而戰(zhàn)。而去年的熱劇《愛上特種兵》,即將在4月5日上線的《特戰(zhàn)榮耀》,位于平臺片單上的《我的煙火人間》《照亮你》等無一不是與言情偶像對半開的組合,這種組合其實受韓劇啟發(fā)較大。

男性人設內卷圖鑒

在充滿女性紅利的當下和漫長未來,男性劇紛紛轉向,來女性市場搶飯碗,未免不是一種“活法”,只是與此同時,女性劇中的男性形象也不出意外地開始內卷了。

眾所周知,中女的崛起,讓雙女主/女性群像劇和獨立女性劇牢牢被市場鎖定,近年來隸屬于前者的《三十而已》《流金歲月》《北轍南轅》《我在他鄉(xiāng)挺好的》,以及更側重都市獨立女性的《都挺好》《安家》《小敏家》《我們的婚姻》等劇一部接一部地涌向觀眾。

既然是女性題材劇,男性角色的生存空間必然遭到擠壓。有趣的是,擠壓的方式不止一種。稍作回顧我們可以發(fā)現,但凡女性群像,必有渣男圖鑒,而獨立女性與好嫁風男的組合也成了一道時代風景。

要說渣男走紅路線,雷佳音的陳俊生算是初代渣男,《三十而已》則一口氣生產了許幻山、陳嶼和梁正賢三個渣·男團,分別被網友贈送外號許放炮、陳養(yǎng)魚和海王,“你們兩個一南一北,互不干涉”更是成了年度渣男語錄“笑傲江湖”;《流金歲月》中的章安仁、謝宏祖,《北轍南轅》中的彭湃都有不同程度的“渣”。

前有大豬蹄子,后有渣男圖鑒,女性視角下的男性形象或許可以對應男性視角下的“蛇蝎美女”與紅顏禍水,都是一種互相“物化”和甩鍋行為。

或許在女性注視下,男性角色不存在中間灰色地帶,要么極差,要么極好,渣男和好嫁風男,在某種意義上一體兩面。好嫁風原指在穿衣打扮和性格表現上符合男性對妻子的幻想,或乖巧甜美或賢妻良母,而當男女角色換位后,我們發(fā)現,原來男性也有好嫁風一說。

例如楊祐寧就算是好嫁風男的熒屏標兵,他先在《都挺好》扮演“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石天冬,為女主蘇明玉暖胃又暖心,在《流金歲月》中飾演優(yōu)質海龜王永正,對蔣南孫忠誠又體貼;而《我們的婚姻》中的佟大為,戲里戲外都是好嫁風的表率,人設出奇統(tǒng)一。

此外,在女性的注視下,Bg向愛情劇的男主天花板也從霸道總裁走向溫柔男,《御賜小仵作》中的蕭瑾瑜就是杰出代表,他溫柔低調、禮貌理性,集公務員氣質和古典貴族感于一身,并給予女性充分尊重和安全感,非常適配搞事業(yè)的當代女性。

小結:女人心海底針,

也不能全被潮流帶著走

如果要問女性視角給男性劇和熒屏男性形象帶來了哪些改變,其實美感和情感是可以一言以蔽之的關鍵詞,從角色到定位,從內容到形式,都是如此走向。

那句著名的“男演員最好的特質是破碎感”和be悲劇美學則成了這個階段對角色、演員和劇情風格的評價標準,越破碎越脆弱,越是讓觀眾我見猶憐,劇情越虐越讓觀眾破防。除了上文中提到的古典破碎公子梅長蘇和蕭定權,朱一龍在《叛逆者》里飾演的林楠笙和檀健次在《獵罪圖鑒》中飾演的沈翊都是吃這碗飯的,而高適配的演員也跟著角色吃到了不少紅利。

既然關乎美學,能被女性觀眾青睞的男性劇和男性角色,自然都各有各的審美價值。《瑯琊榜》的魏晉風度、《鶴唳華亭》宋韻之致,《獵罪圖鑒》對大量名畫的融入都在一定程度上增添了全劇的氛圍感。

而《叛逆者》《白色月光》《隱秘的角落》的片頭、配樂等環(huán)節(jié)都像極了藝術品,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烘托了《叛逆者》的沉靜浪漫,《白色月光》調色冷冽文藝、配樂慵懶曖昧,《隱秘的角落》則用壓抑的動畫和純真的《小白船》的反差感準確地傳達了全劇的主題。

若是男性劇和男性角色順著美感和情感的路子,一路內卷地走下去,也未嘗不可,只是女人心海底針,女性觀眾的內心永遠有不可用過往數據揣測的地方,而且她們也一直在成長和進化,不到最后,根本猜不透方向,說不準哪天就“口味變了”。

因此,目前的男性劇和男性角色仍有想象空間去突圍,有的時候,看的人塑造被看的對象,反之,被看的對象也能滲透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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