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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日本電影爆了,下一站,奧斯卡?

2022-01-17 06:08:09 來源:人民日報客戶端

剛剛結(jié)束的金球獎頒獎典禮上,《駕駛我的車》拿下了最佳外語片獎,加上之前已經(jīng)獲得的美國國家影評人協(xié)會最佳影片,該片儼然已經(jīng)成為今年奧斯卡最佳國際影片獎(原最佳外語片)的最大熱門。

本片繼承了日本電影細膩、溫潤的特點,同時又結(jié)合歐洲文藝電影的大膽實驗性,在視聽語言上打破傳統(tǒng)電影以情節(jié)推進故事發(fā)展的創(chuàng)作思路,帶來別具一格的觀影體驗。

故事主人公家福,是一位小有名氣的話劇導(dǎo)演兼主演,她的妻子音則是一名優(yōu)秀的編劇。夫妻二人不僅生活溫馨甜蜜,工作上也是配合默契,一次意外,音不幸猝然長逝,家福只有帶著諸多遺憾繼續(xù)生活。

本片重點探討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當今世界,最復(fù)雜的事情可能就是人際關(guān)系,無論情侶、朋友或者親屬,即使表面看似融洽,背地里卻有著各種不為人道的故事,每個歡樂或者悲傷的后面,或許都掩蓋著太多無法知曉的秘密。

就如同家福和音,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其實早已傷痕累累。雖然他們依舊愛著彼此,但在女兒突然離世后,嫌隙就已經(jīng)種下,尤其音,作為母親的她,只能把所有傷心情緒埋藏心底,哪怕在丈夫面前都沒有任何表露。

家福和音因為孩子的事情曾經(jīng)達成了共識,他們不想再要一個小孩去填補女兒空缺的位置,然而這種行為更多是自欺欺人,其帶來的后果就是夫妻間的精神交流越來越少,音甚至選擇用出軌的方式來掩蓋內(nèi)心的空虛,而家福在知道真相后選擇隱忍,只為保住家庭不至于分崩離析。

影片帶著濃厚的東方式家庭觀念,作為男主人公的家福,睿智、堅強、擔當,典型的東方好男人,然而,好男人并不一定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尤其像家庭成員之間的矛盾。家福的過于委曲求全,反而釀成了真正的悲劇,并讓自己陷入自責之中,久久無法忘懷。

家福與音之間,欠缺的是沒有人主動去邁出第一步,兩人之間在女兒去世后,從未認真開誠布公的深談一次,所以,音的不斷出軌更像是刺激丈夫并引起對方重視,而家福就像一只把頭埋在沙中的鴕鳥一樣,親手將這種可能打破。

音去世的那個晚上,本來是打算和家福坦白,可因為不愿面對真相,家福在沒有任何事情的情況下,還是選擇一人開車外出打發(fā)時間,直到發(fā)現(xiàn)妻子已經(jīng)腦溢血倒在家中,成為一生最大的遺憾。

正是因為這種愧疚,讓家福在排練《萬尼亞舅舅》時,毅然將主角的重擔交給他認為的音出軌對像—高槻,兩人之間的對話充滿著男人之間的仇視和憤怒。

從某一個角度來說,高槻比家福更了解音,在音給家福講述的故事中,她總是到中途就戛然而止,一直未透露故事的結(jié)局,然而,音卻把完整的故事告知了高槻,也許在她心目中,把高槻看成了丈夫的替代品,雖然她沒有多愛高槻,但不妨礙自己用其他方式進行發(fā)泄。

影片最大的特點,是從沒打算認真的去講述一個完整故事,它不過想通過參與者的一言一行,去發(fā)掘作為人最深處的思想和情感表達,無論音還是高槻,他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告訴家福,正確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因為發(fā)生過的事情才算真實存在,再逃避也不能被抹殺。

這種思想在家福認識渡利之后變得更加明朗。渡利之于家福,更像生存在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不僅因為兩人的年齡差距,還體現(xiàn)在他們對世界的看法和追求。

家福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生活富足衣食無憂,不需為了生計而疲于奔波,但渡利不一樣,孑然一身的她,更多考慮的是如何生存,不被這個社會淘汰,按理說兩人之間沒有什么交集,然而各自心存的秘密讓他們走到了一起,并在分享各自的故事中變成了心靈相通的朋友。

家福由于自私導(dǎo)致沒有救到妻子,從而心存愧疚,渡麗則是因為山體滑坡壓垮房屋,明知道母親在里面卻不施救,本質(zhì)上,他們都是不作為而間接殺人,但從人性角度分析兩人卻都沒有做錯。

很多時候,人在特殊情況下的選擇都有極大的偶然性,特別是精神狀態(tài)處在高度緊繃時容易走極端,如果讓他們再次選擇,可能類似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影片后期,渡利帶上家福來到自己曾經(jīng)的家鄉(xiāng),在母親遇難的地方表達了自己的歉意,這不僅是向過去的自己告別,更代表著從頭開始的重生。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可以讓自己的一生變得簡單而純粹,就如尹秀一家,雖然妻子無法說話,但不妨礙兩人之間用手語溝通依然能夠了解彼此,這可能才是很多人一直在找尋的真正幸福。

《駕駛我的車》中間有著大量隱喻,讓本片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能夠得到多種解讀。例如音講述的那個故事,其實已經(jīng)把每位主人公的性格特點都涵蓋了進去,而家福對車子的專一,以及與錄音帶中妻子聲音的對話,則充滿著各種不言而喻的眷戀,即使他從未向別人提起,但其實從未真正忘記。

影片最高潮的段落,不是劇烈的情感沖突,反而表現(xiàn)在排練《萬尼亞舅舅》的各個場景,這種割裂感極強的形式,讓觀眾始終處在不斷跳進跳出的狀態(tài),充滿著濃烈的先鋒實驗性。

事實上,《萬尼亞舅舅》的排練過程,其帶來的沖擊性遠比影片本身還精彩。它破天荒讓不同國家的演員,操著不同的語言去進行表演,甚至還動用了不能說話的殘疾人。

這些日本人,韓國人,中國人,匯集在一起去排練話劇,本身就是一件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話劇最重要的是交流,語言不通根本無法讓表演人員完全投入感情,而導(dǎo)演又刻意讓演員念臺詞時抽離角色本身,變得機械而呆板,加重了他們之間的隔閡。

這種不適在經(jīng)過了短暫的排練后,進入正式表演時卻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各種語言的混雜,不自然間產(chǎn)生出一種海納百川的感覺,特別是手語的加入,于平靜中蘊含力量,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導(dǎo)演濱口龍介很善于捕捉細節(jié),他不執(zhí)著于場面的調(diào)度和節(jié)奏的緊湊,而是在散亂的敘事中讓人物盡可能去自由展現(xiàn),所有情緒都醞釀的恰當好處。電影從頭到尾都彌漫著村上春樹混搭契科夫的奇妙味道,讓兩個相差世紀的文人,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走到了一起。

于是,奢靡與純凈,自由與責任,焦躁與通透就那樣順理成章糅合成整體,并借用濱口龍介的眼睛,直白的展現(xiàn)給觀眾。

或許,從創(chuàng)作角度分析,本片大段的臺詞將所有想表達的東西全部和盤突出,少了一些留白和雋永,而前后跳脫的故事情節(jié),也不符合大部分人的觀影習(xí)慣,但對逝去東西的緬懷和精彩的表演彌補了這些缺憾,無論家福還是渡利,經(jīng)歷過這段人生洗禮后均已經(jīng)釋懷,不管他們的結(jié)局如何,至少放下執(zhí)念的兩人,可以真正輕松的去迎接未來,對于觀眾來說,何嘗又不是如此。

關(guān)鍵詞: 奧斯卡 這部 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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