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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夢》里的細節(jié),才是重點

2021-12-08 18:23:06 來源:人民日報客戶端

一個影評人“改行”寫小說,到底寫得怎么樣?


近日,《看電影》主編、影評人阿郎的首部中篇小說集《肥夢》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新書收錄了《如山》《過五關》《正月初六》《畢業(yè)生》《肥夢》五部作品。


談到這本書的創(chuàng)作時,作者阿郎表示:“十幾年來,我一直作為一個評論者,以評論別人的作品為職業(yè)。等我真正轉(zhuǎn)換立場,開始嘗試去創(chuàng)作一個小說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需要回到小學生的狀態(tài)里,從最基礎的架構(gòu)、最基本的對白表現(xiàn)開始學習?!?/p>


本期《天目書單》特邀自由撰稿人何也從一個專業(yè)讀者的角度,談一談他閱讀《肥夢》之后的感受。



《肥夢》

以下為何也為《肥夢》撰寫的書評:

我讀《肥夢》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東北文學的崛起,尤其是東北三子的創(chuàng)作,給文壇帶來的影響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因為電影和文學天然就帶有一種不可截然分割的關系,有人猜測說這股東北文學熱也會影響到電影界。阿郎是東北人,《肥夢》的敘事多集中于東北,我想看看《肥夢》為東北文學會不會帶來不同。


另一個原因當然是因為《肥夢》是阿郎的第一部中篇小說集。我看過阿郎的影評集,作為中國電影媒體的大刊主編,阿郎的影評沒的說。他的小說會不會也有電影的感覺,是我想知道的。


讀完《肥夢》感受復雜,這種不復雜不能不用好和不好去定義,我想這是作者刻意追求的結(jié)果吧。在阿郎的小說中,都有一個反轉(zhuǎn)的現(xiàn)象,作者在敘事的后半段往往愿意打破之前一直刻意營造的情節(jié),比如《如山》里我母親去指控我老姨夫謀殺了我老姨,就打破了之前他一直在制造的兩人情感關系。《正月初六》里的謀殺案,一直以為母親邱若水是受害者,但敘事到最后,這起兇案的操縱者可能就是邱若水本人,甚至是在故事結(jié)尾,警察的女友抱怨邱若水這個當媽的怎么心這么狠時,警察回復女友說,“不,她殺死他們,是愛他們?!?/p>



和一些文學作品更注重文學性不同,阿郎的小說很注重故事性,這些翻轉(zhuǎn)往往賦予故事一種奇異的效應,吸引你控制不住地讀下去的同時,又不得不被他故意設置的翻轉(zhuǎn)牽引著,讓又愛又恨。尤其是阿郎從來就沒讓人失望的文字,在小說寫作中繼續(xù)找到了存在感。


看得出來,在小說的敘事中,他有意壓制了他文字上的飛揚感,但在一些地方偶爾出現(xiàn),讓人印象愈發(fā)深刻,比如在《過五關》里,形容一個穿短裙的女人腿長,他說的是“像拄著兩條大白腿”。他在《肥夢》里,關于夢境部分的描寫,尤其展現(xiàn)了他的文字特點,描寫自習課上,老師站在身后帶來的壓迫感,他寫“她知道地理老師的錐形奇兵已經(jīng)抽刀在手,正冷冷地注視他”。形容老師離開,他寫“李志軍后背坍塌,手中兵刃當啷啷落地,書面上兵馬瞬間潰散”。畫面感非常強。



《肥夢》作者阿郎

我喜歡的是《肥夢》這部小說集中一些可能很容易就被忽略的細節(jié),我也是第二次閱讀時才有所發(fā)現(xiàn)的部分。比如《如山》里,講到老姨夫去鄉(xiāng)下收雞,離開的時候,會隨手擄走游逛的雞,輕點說,這屬于小偷小摸了。我爸和他下過兩次鄉(xiāng),再也不和他去了,說他“歪心眼太多,早晚出事”,在開始的時候,我們可以理解為父親偷懶或者是放不下工人的面子,但寫到老姨夫怎么娶到后來的媳婦的時候,威脅她的前夫,從兜里掏出一個刨錛,他描寫了一個細節(jié),“刨錛把式櫸木做的,小臂長短,手柄處纏了布帶,應該是使用時間長了,被汗拿得發(fā)黑。刨錛頭也不再是生鐵的黑色,方的那頭,發(fā)白了”,可以理解為這個刨錛被使用過多次,聯(lián)想到前文說家鄉(xiāng)那幾年有刨錛黨,專門用刨錛搶劫,是不是讓人不寒而栗?老姨夫這個形象,因為這些細節(jié)的勾連更加立體了,我們會聯(lián)想到在特殊的歷史時期,人的道德感在生存面前的不堪一擊。


阿郎的小說最有意思的就是在大的時代背景里,安插了這類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jié),但在風起云涌的時代變化之后,這些細節(jié)有可能才是作者真正的敘事要點。這一點,尤其值得深思。


關鍵詞: 才是 細節(jié) 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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