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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洛陽》與洛陽完成了一次“再造時代”的文化想象

2021-12-08 06:20:22 來源:人民日報客戶端

關于《風起洛陽》,人們都說一座城成全一部劇,但又何嘗不是一部劇激活一座城;在《風起洛陽》的激發(fā)下,所有的熱搜熱議熱話題都是在實證,洛陽的歷史文化正在初步?jīng)_破小眾愛好者圈子而來到大眾視野,這部劇為這個停在歷史深處的古城注入了“魂”、真正鮮活了起來,而這其實也讓洛陽這個當下中國的普通城市得以重塑自己差異化的新魅力。

作者:藍二

編輯:王子之

版式:王威

時間回到9年前,2012年的12月,揚州曹莊隋煬帝墓出土了一件珍貴文物“蕭后冠”。一千多年的時光令冠冕脆弱不堪,文物工作者們前后用了近三年時間,將這件文物一點點清理干凈并仿制復原,使這件當代考古發(fā)現(xiàn)中等級最高、保存最完整的冠,成為了隋唐冠禮制度研究中重要的實物資料。

到了2020年,一支劇組帶著這頂冠的資料信息,找到了河北一位年輕的花絲鑲嵌工藝非遺傳承人,這位傳承人帶著8人團隊用了3個月時間,根據(jù)劇中人物身份與實際場景需要,重新繪圖、研究,調整規(guī)格材質,制作出了一頂華美精細的古代婚冠。

這就是在各種社交媒體中刷了屏、被贊“絕美”的,《風起洛陽》柳然大婚造型中的金冠。

這樣的背后故事很讓人感慨,跨越幾個專業(yè)領域的“匠人”的文化“接力”,才使得今天的大眾隨手打開手機就能看到千百年前的文化風貌,輕快地就能置身一場文化盛宴之中。

從另一方面來說,因對于《風起洛陽》的追蹤熱情,很多觀眾其實已經(jīng)比較了解這部劇制作中的水磨工夫了——比如花了超過120天專門在前期籌備上,其中打造的服化道數(shù)量,都是以成千上萬來計的;而當我們放大細微之處去看,像金冠這樣在劇中只有幾分鐘露臉時間的器物,卻值得劇組這樣舍得功夫,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用心”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愛奇藝要讓這次關于文化的回響能夠真正地與這個時代碰撞,真正地在當下社會實現(xiàn)留存。

關于《風起洛陽》,人們都說一座城成全一部劇,但又何嘗不是一部劇激活一座城;在《風起洛陽》的激發(fā)下,所有的熱搜熱議熱話題都是在實證,洛陽的歷史文化正在初步?jīng)_破小眾愛好者圈子而來到大眾視野,這部劇為這個停在歷史深處的古城注入了“魂”、真正鮮活了起來,而這其實也讓洛陽這個當下中國的普通城市得以重塑自己差異化的新魅力。

一座正在重新生長的上國古城

《風起洛陽》中,洛陽的夜晚依然有一種東方式的璀璨美感,造型各異的燈籠燭臺遍布街市巷道、居室內外,一些熱鬧的坊內更是火樹銀花不夜天。事實上,“火樹銀花”的源起之處,正是唐朝詩人對洛陽上元夜盛景的描繪,“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洛陽這座城市的極盛之時,正是古代中國的一個極盛點,人們熟悉現(xiàn)代繁華,而古代盛世則含著一種異域神秘感,只能經(jīng)由文章詩詞中去感知和猜想;《風起洛陽》收獲的追捧熱度,很大程度上正是創(chuàng)作者們以自己最大的想象力終于讓它實際存在了,讓大眾的好奇心得到了超預期的滿足。

這種存在感不是片面和靜態(tài)的。我們可以看到,《風起洛陽》里完成了一種整體的構建,將神都洛陽的表皮腠理骨骼血液都細細塑造了出來。

早起一碗湯,中午一碗馎饦,飯后一份棗酥小甜品,日間還能去吃一份下午茶冰酪,這是《風起洛陽》激起觀眾“全員吃貨屬性”的第一眼。隨后,唐裝美女身上或華美或清秀的花鈿、披帛、瓔珞、發(fā)髻、正確“紅配綠”示范,以及中性風女子身上同樣精致但卻走著颯爽路線的胡服、圓領袍,都讓年輕女孩們挪不開眼。

再看得多些,恢弘莊重的廟堂建筑,典雅大氣的顯貴宅邸,自成天地的商業(yè)街坊,鱗次櫛比的熱鬧市井,擁擠忙碌的碼頭橋渡,蕪雜幽暗的邊緣之地——劇中空間層次之豐富,又讓一個大都市的復雜與多元,呈現(xiàn)在觀眾面前。

在這樣的皮相之下,《風起洛陽》中的神都,作為盛世中心的核心氣質也在慢慢釋放。它是非常開放自信的,這種自信在一個社會時代最突出的體現(xiàn)之一,或許正是女性的地位,我們看到在這個神都之中,女性可以在市井中打拼一番享受財富,也可以身居廟堂高位;可以自由出入享受生活,也可以在婚姻中獲得更多的尊重,甚至有了拜堂時“男跪女不跪”的風俗。

它也是非常強大包容的,在其中國際化景象盡顯,東往西來的異域人士行走生活,湮沒其間自然之極;胡服、胡舞、奶酪、胡椒、香菜等等外來物在本土普通百姓生活中的融合度之高,已經(jīng)達到理所當然的狀態(tài)。同時,不同階層的群體在這里也可以悠游并生。劇中曾借人物之口對洛陽有過這樣的描述,“龍蛇潛影行道,朝野相合連山”,這既是關于城市山水河道的地勢分布,也可以理解其引申——權貴階層與平民階層可行于同道,可在生活中遙遙相和。因此在劇中我們也可以看到,洛陽城的豐富性,讓權貴可以樂于曲水流觴,同樣平民百姓也可以從最煙火氣的一飲一食中獲取滿足感。

當然,劇中對于洛陽的這一描述還有更進一層的深意,在這樣一個龐大立體、具有“折疊”可能性的空間中,才有“明”與“暗”的交叉與分岔,有人性、理想、欲念的變遷,才能容納下多重故事邏輯的發(fā)生。正如“龍蛇潛影”,有人們在光明處進行著平和熱鬧的生活,就有陰謀罪惡于陰暗處滋生,并借由這個城市空間里的多元性和特殊性,展開不同脈絡。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假如這些關于洛陽的內容物只是一個個“畫面元素”式的存在,還不足以讓這部劇變得更獨特——畢竟,這些事物也可以只是一種“背景板”——《風起洛陽》中最有價值的,是讓整座城是活著的、流動起來的,人與城發(fā)生著緊密的關系,人在真正調動著這座城的機能,這座城也以自己的特征給人的行動烙上此處的印記。

比如原著小說作者馬伯庸曾談到他理解中洛陽最大的特點,“一條洛水橫貫其中,構成了建筑、人與水的三位一體,這對城市生活和蘊藏其中的人文元素都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風起洛陽》中細密地埋下這種影響,又讓它們隨著人物的行走坐臥流動地顯出來。就像神都探案小分隊的一天:“食”,百里二郎愛喝的羊湯、愛吃的魚膾,以及只有最新鮮的魚才能做的生魚片,已經(jīng)充分體現(xiàn)了這種近水性,包括他出場時的名場面——涮吃黑魚片,所用的“鍋臺”也被打造成一個河道形狀;“住”,高秉燭作為平民百姓,沿洛河自然起居生活勞動,而武思月、百里二郎住所雖遠離河道,但家中亭臺樓閣間水池的設計是少不了的,并且當他們進行宴席時,也要使用以水流托著菜肴碗盤流動的“古代回轉桌”;“行”,要追查特殊貨物的問題,小分隊就得去碼頭船行重點糾察,百里二郎自家的垂柳行在其中就牽扯頗深,而高秉燭對春秋道的數(shù)次追蹤都依重要的河口和碼頭而去。

又比如關于洛陽其他文化的體現(xiàn),圣人理政的處所中有大的臥佛造像,每日打坐修禪,而與她直接緊密的聯(lián)昉,有著極具震撼力的水晶大佛頭,蓮花造型的燭臺、情報臺等多種物品器具——由此也可以體現(xiàn),聯(lián)昉確實是圣人的“耳目”延伸。

凡此種種,無法盡述。而有趣和重要的是,看《風起洛陽》有點像在開“考古盲盒”,劇中本身的世界觀構建是隨著劇情的進展,由空間的轉移和視角的變化去逐步展開的,逐步釋放出一波一波新的細節(jié);劇作非常耐心地通過整個故事來細細描繪這個世界,故事不結束則描述也不會中斷,而觀眾們的觀看隨之不斷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新的驚喜。

一定程度上,這也是《風起洛陽》能夠在開播的幾天時間內,不斷引發(fā)新的社會性話題的重要原因,因為它的文化厚度充足;這種狀態(tài)必然還會隨著后續(xù)劇集的展開而延續(xù)。

東方英雄形象與定義,正在回歸

說《風起洛陽》正在整體構建關于神都洛陽的世界觀,這不僅僅是指時空意義上的,同樣重要的,還有這個世界里的價值觀和人文精神。

劇中講述著典型鮮明的“二元善惡”故事,春秋道勢力對于圣人執(zhí)政的顛覆陰謀,既威脅到核心目標圣人的權力與性命,其手段的狠辣殘酷也毫不留情地波及朝堂中的對抗官員,以及更多無辜的百姓,由此這個政權陰謀就在社會的多個層面引發(fā)不同的對抗,而各方面人物則出于家國情懷和忠義之心投入到對邪惡勢力的斗爭,及對國家安定與民眾安全的保衛(wèi)中來。

神都的保衛(wèi)者聯(lián)盟,是群像面貌豐富的。他們有集體性的存在,如內衛(wèi)、聯(lián)昉、大理寺這樣的機構,以及身處其中的武思月、東川王、武攸決、裴諫、李北七等人,也有個體性的,比如高秉燭、百里二郎,以及高秉燭在民間的同伴窈娘、白浪等人。

因為立場的不同,他們對惡勢力的對抗,最初有著不同的動機。有的出于正義天性或所負職責,比如武思月,抱持著對圣人的忠誠和對民眾的責任,一直在打擊惡勢力,她的同伴如裴諫、李北七這樣的大理寺和內衛(wèi)配角人物也同樣因職責勇往無前;并且一些戲份不太多的人物,比如工部尚書百里延、聯(lián)昉韓執(zhí)事,盡管職位職能均不同,但都在卷入大陰謀時因對自身職責的堅守而犧牲。有的人物是出于情感恩義,典型即如高秉燭和百里二郎,分別因伙伴和父親的被害,而對惡勢力舍命追蹤;而只出現(xiàn)在高秉燭回憶中的不良井兄弟們,在當年他救助太子時因兄弟間的信任就義無反顧加入,以致集體犧牲;又如賭坊老板窈娘和小酒販白浪,也都是因對高秉燭的情誼而冒著風險相助。

人物的作用不一,戲份有重有輕,但劇中對于這些人物英雄一面的刻畫力度都是比較適宜的,讓由不同思維、不同角度出發(fā)的“義”都有比較飽滿的呈現(xiàn)。

而在整個探案與堪破陰謀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人物的成長。主要人物中,高秉燭從五年前的樂觀式正義,遭遇極大打擊后,成為現(xiàn)在為了報仇而有些極端陰鷙的角色,是“你凝望深淵,深淵也在凝望你”的典型具象,在故事中我們將等待的就是這個人物如何在新的伙伴情義影響與自省下,重新找回對世間的信心和善意;百里二郎對外界世事毫不關心,只因父親被害而牽扯事件之中,他將學習的是如何與人合作、對人信任,體會情感,并進一步獲得對世事、對他人的同理心;而武思月,她作為劇中主要人物中人格比較健康的角色,將經(jīng)歷的是個人能力以及對世界認知上的進一步成熟。與此同時,我們可以顯著地看到,劇中也給其他配角群體留出成長的講述空間,比如大理寺亭長裴諫所代表的官方體系,他正在尋找的是作為官兵,如何在冷冰冰的指令和職責中,也能給到底層民眾真正的關照。

其實盡管每個人物的具體成長方向不同,但當這些不同位面合攏,當他們都隨著成長而朝著彼此認同的路徑去走,劇集想要傳遞的關于護國衛(wèi)民價值觀、關于堅守正義初心價值觀的正解也就逐漸顯露自身。并且就像劇中通過反面故事去講述的,也有一些同樣有為國為民之心的官員和小人物,卻因為思想偏激或持身不正,被春秋道以“肅清朝堂回歸正統(tǒng)”為旗號的虛偽理論所蠱惑,走上了為虎作倀的道路,視人命如草芥——這樣形成的另一重的“二元”對照,就恰似展現(xiàn)同一個人由一個起點而分岔出的兩種命運發(fā)展,更加深了其中的價值觀傳遞。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樣的故事構建和人物塑造中,《風起洛陽》也在完成一次新的“東方英雄觀”的定義。

在被西方超級英雄文化影響了十幾年之后,我們的內容創(chuàng)作領域正在熱情積極地思考并非西方面目而真正具有東方內涵的英雄人物的打造;而由《風起洛陽》的表達,我們能看到他們所初步定義的東方英雄形象:一方面,這一英雄具有著千百年來中國人特有的家國情懷,是無論階層不論出身的“位卑未敢忘憂國”;另一方面,不需要“超級英雄”,也不是只有“能力者”才有成為英雄的價值與可能,每個人都可以站出來,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英雄。

如果我們將眼光投入愛奇藝正在打造的“華夏古城宇宙”中的其他項目,會發(fā)現(xiàn)這種由小人物、平民視角出發(fā)的東方英雄觀,在更多的領域中都會有體現(xiàn)和延伸,或許它將有望成為一種長期去固化和凝成的核心IP價值觀。

洛陽在中國的發(fā)展中,既是一個時間上的起點,也是一個國家空間上的中心位,由洛陽起,華夏延展出數(shù)千年歷史,發(fā)展疆域也不斷擴大,因此以洛陽為起點,完成第一步對中國古城文化的想象和營造落地,這是愛奇藝長期深耕傳統(tǒng)文化的一個巧妙切入點。

由我們對《風起洛陽》世界觀、價值觀構建的解析可以看出,這部劇事實上通過故事的講述,為它所處的“洛陽”宇宙,建筑了初始的空間。劇集之內,隨著劇情的進展,神都洛陽的世界還在打開;而劇集之外,“洛陽”的故事還將在時空里轉移和延伸,將帶觀眾看到更多的洛陽面貌與發(fā)展。這也是我們的感受,通過愛奇藝“華夏古城宇宙”的“洛陽”項目,洛陽的“魂”會活起來,它的文化力量將會持續(xù)生長。

因此,《風起洛陽》的創(chuàng)作制作,也是對傳統(tǒng)劇集模式自身的一次突破,它真正成為能夠注入當代社會發(fā)展的一股活力,帶來關于傳統(tǒng)文化的社會價值的新思考。而它的全方面構建,也將成為愛奇藝“華夏古城宇宙”的一個重要模板。

就在12月7日,《風起洛陽》在豆瓣上開分7.0分,但由于這個故事和這個想象世界與眾不同的流動發(fā)展狀態(tài),以及身處大IP宇宙中的長尾價值,它還值得更高的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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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洛陽 完成了 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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