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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百何的復出之作,卻被這幾點拖了后腿!

2021-11-21 18:16:02 來源:人民日報客戶端

獨居女性,驚悚題材,翻拍經(jīng)典,白百何的復出之作,范丞丞、白客等人首次挑戰(zhàn)全新角色……《門鎖》身上的標簽,足矣讓這部小成本的作品獲得不凡的關注。9小時票房突破1336萬,超過《鐵道英雄》,拿下同檔期的票房冠軍,足以證明這部垂直題材的電影在票房層面的成功。

但是,口碑呢?幾乎每一個懷著緊張又激動的心情走進電影院的觀眾,最終都會帶著一臉失望散場,順便在電影評分網(wǎng)站上大倒苦水。19日上映開分后,《門鎖》僅僅只得到了5.3分的豆瓣評分,遠遠低于韓國版和西班牙原版。

演技爆棚,題材吸睛,受眾垂直,票房火爆,口碑卻不及格?!堕T鎖》的問題,不在于選角,不在于題材,不在于宣發(fā)營銷,而是在于電影呈現(xiàn)的方式——劇情,剪輯,人設,敘事思路。

“大題小做”的遺憾產(chǎn)物

幾乎每一個大學生在接受畢業(yè)論文寫作訓練的時候,都聽過老師說這樣一句話:“選題和寫論文,要’小題大做,而不是’大題小做’?!?/span>

小題大做的意思是“小而美”,選擇一個具體而微的選題,但是可以使用比較宏觀的思路去破解,亦或是看透小選題背后的大格局。而“大題小做”,則是選擇了一個非常宏觀的選題,卻用非常基礎、片面的角度隔靴搔癢,最終仍然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的任何痛點。

《門鎖》的最大問題,恰恰就是陷入了“大題小做”的桎梏?!堕T鎖》討論了“中國獨居女性安全問題”這個非常龐大宏觀具有社會意義的命題,這一點是值得肯定的。但是《門鎖》的呈現(xiàn)方式就陷入了“小”的問題中。

僅僅聚焦了獨居在大城市中打工的方卉,并且選擇討論一個現(xiàn)實問題的時候,沒有使用現(xiàn)實主義的手段,而是過度藝術化和戲劇化,讓電影過度“高于現(xiàn)實”。

全世界的壞男人、變態(tài)各種小概率事件仿佛都聚集在了方卉的身邊。智能密碼鎖可以被輕易破解,裝修現(xiàn)代的公寓總是可以被輕易用各種方式破門而入,隨隨便便一個男性的武力值放到武打動作片中,幾乎都一騎絕塵。這些戲劇化的特點,不停地在向觀眾傳遞:“快看,方卉真的很危險”的信號。

但是真正深究方卉陷入危險的原因和底層邏輯,其實和“獨居”的關聯(lián)度并不是很大。如果身邊都聚集著諸如電影中所描繪的“定時炸彈”,那么就算沒有獨居,也總會有危險的境況出現(xiàn)。

更何況,電影本身也在為“獨居易受傷害”的邏輯打臉。先是通過李總的騷擾,將“獨居”的概念泛化為“沒有依靠”,再回歸獨居話題本身,制造出潛在危機的信號,在最后,則徹底丟失了“獨居”的故事情境,方卉以及閨蜜喬曉曼所有的受害場景都是“獨處”而并非狹義“獨居”的時候。

究其原因,電影想通過“都市女性獨居”的現(xiàn)象,探討“為什么單獨生活的女性容易受到傷害”,甚至“為什么女性容易受到傷害”,將本就龐大的選題越來越泛化,而電影僅僅是停留在展示現(xiàn)象(方卉受到的傷害)本身,所謂對于主題的回應和反思,也僅僅停留在電影最后的兩行字幕中,空有形式外殼,缺乏內(nèi)容支撐,甚至內(nèi)容本身單薄并邏輯漏洞百出,十分顯然,在本就考驗敘事功夫的“大題小做”框架下,《門鎖》食之無味。

視與聽的割裂

《門鎖》就完全沒有可取之處了嗎?自然有。除了全體演員可圈可點的表演、隱喻和符號的使用之外,《門鎖》最為閃光的部分莫過于聽覺效果的處理。

在電影的前半章,無論是智能密碼鎖的機械語音,熟睡時房中任何細微的聲響,心跳、耳塞入耳等任何生活中的細節(jié)擬音,敲門聲、撬鎖聲,腳步聲,還是主題曲《我想和你在一起》,以及為電影增添質感的弦樂和小調(diào),都適時地出現(xiàn)在了每一個需要樂音烘托情緒的場合。

可以說,《門鎖》前半部所有的驚悚氛圍,全部離不開聲音的塑造,再配合演員拿捏到恰到好處的情緒表演,逼仄、壓抑、神經(jīng)質、過度敏感的情緒環(huán)境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觀眾引入到緊張的氛圍之中,再疊加上現(xiàn)實元素和突然的驚嚇,驚悚的氛圍油然而生。

但是聽覺塑造出的恐怖氛圍,卻很容易被畫面的虧欠“破功”?;蛟S是為了在視覺上放大逼仄感,在電影的前半章,導演多選用中景和近景的鏡頭。但是在電影的后半段,中近景則“消失”了,在許多需要特寫鏡頭渲染情緒的地方,反而是幾個中景一筆帶過,使得畫面與絲滑音樂的銜接非常不自然

當然相比于節(jié)奏的問題,這些景別的選用問題幾乎是小巫見大巫了。電影前半段的節(jié)奏非常緊湊流暢,寥寥幾筆就敘述出了方卉的人物小傳,以及所處的危險境地和社會環(huán)境,其中還不忘拿出幾個典型的場景繼續(xù)渲染驚悚壓抑的氣氛,并通過“窺視”和安全感的喪失來呼應“門鎖”的主題。

但是電影的后半章,無論從敘事,視聽語言的角度,都和前半章出現(xiàn)了巨大的斷層。相比于前半程的行云流水,后半章的節(jié)奏仿佛被摁下了0.5倍速鍵一樣,“解密”的過程被無限拉長,支線和反轉也越來越豐富,但離“門鎖”的主題卻越來越遠,甚至已經(jīng)全然遠離“獨居”的語境,轉而進入了社會的開放式環(huán)境中。

由此可見,導演執(zhí)掌一整部注意力密集型的長篇還非常青澀。他的鏡頭、調(diào)度以及敘事的習慣,或許還是更適合于藝術短片。這種習慣投射到《門鎖》之中就成為了,單獨拿出任何一個小片段獨立成片都成立,但合在一起,就非常令人匪夷所思。

帶著沙文主義的“凝視”,終究不適

拋開技術的問題,其實《門鎖》真正令人不適的地方,不在于恐怖,而在于電影背后透露出的一種沙文主義的凝視。在《門鎖》中,兩位女性都被刻畫成了柔弱的、無助的、低能低智、行事沖動沒邏輯的受害者形象,沒有自我意識沒有選擇權,沒有行動力(觀影的過程中,已經(jīng)有無數(shù)觀眾發(fā)問:方卉為什么不開個燈呢?);

而所有的男性都被塑造成了兇狠的、陰鷙的、狡詐的施暴者形象,并將片中的兩位典型的女性,作為欲望投射和凝視的對象

每個角色身上都有過于典型、刻板的標簽,比如方卉的單純怯懦,中介、李總的狡猾油膩,喬曉曼的“女漢子”形象,甚至還有鄭醫(yī)生的“病嬌”。

這些性格符號特點,都是一味地“好”或者“壞”,是為了劇情戲劇性,或者僅僅是為了強化性別間的力量差異而被強行賦值的。

“本土化”、“現(xiàn)實主義”的改編來自一系列諸如“多喝熱水”的流行符號,而并不是真正植根于現(xiàn)實生活的習慣和認同。最終就導致整部電影看完,所有觀眾都無法共情,無論是男性觀眾還是女性觀眾,都沒有得到尊重。

電影打著剖析社會問題的旗號,卻僅僅將分析問題停留在了“展示現(xiàn)象”,并沒有真正落到實處思考,反而最終仍然將社會問題歸結在性別刻板印象之上。為獨居女性考量的《門鎖》,卻在魔幻現(xiàn)實的語境中,用男性本位主義的“沙文主義”凝視看待所有的社會問題。

在敘事、邏輯和人物塑造方面都存在硬傷的情況下,渴望僅僅在片尾字幕用兩行蒼白的字幕“拔高”立意,強行讓片面、稀碎的作品變得“立體”且有深度,最終走向的,只能是“四不像”的失落。

總而言之,《門鎖》像是一道未經(jīng)雕琢便被匆匆端上餐桌的冷餐拼盤。外形華麗,各種元素齊全,噱頭很足,五光十色,看起來吊人胃口,而真正吃進嘴里,夾生、無味、混亂的諸多硬傷便暴露無遺。

《門鎖》雖然戳中了許多獨居人士的痛點,但過分脫離現(xiàn)實和邏輯,最終還是流于空談口號,空打秀拳,只剩下類型符號的一盤散沙——過度類型化,只會讓“現(xiàn)實”變成“笑話”。

關鍵詞: 后腿 幾點 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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