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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凱:我什么時候才能不火啊?

2018-02-01 23:04:28 來源:騰訊娛樂

1.“網(wǎng)上那些鍵盤俠說明星拿那么多錢,你們就該被消費,我奉獻的是我的表演藝術(shù),不是我整個人的私生活,跟你有毛關(guān)系?”

2.他并沒有像其他流量明星一樣,表達(dá)對粉絲的寵愛。甚至旗幟鮮明的說出“不要在不該見面的場合見面,互相尊重,也給彼此一個私人的空間。”

3.“我真想回到《瑯琊榜》播出之前的狀態(tài)。我什么時候才能不火啊?”

差不多兩年前,我們采訪過一次王凱。那個時候他還在《偽裝者》和《瑯琊榜》接連播出后的一夜爆紅里,說“沒想到能一下子紅得這么極致”,也不是沒有一點志得意滿的意思。那次采訪和那個時期他大多數(shù)采訪一樣大同小異,他講述了他從武漢新華書店到中戲的人生歷程,但你很難為這段經(jīng)歷提煉出什么:運氣、努力、天分、磨練,里面似乎什么都有,但因為講述者本人幾乎沒有任何為自己人生總結(jié)意義的興趣,所以采訪者也很難從里面提升出價值。

我們各種旁敲側(cè)擊,無意中提到“等待”這個詞,他才眼神發(fā)亮,“對,就是等待,我們做演員的,總是在等待。”

然而等待又很難作為一篇人物報道所需要的核心——因為它完全不能反映出人物的主觀能動性,純屬被動。

兩年后,我們再一次采訪王凱——我們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還在等待——他在等待不紅,他在等待不紅以后,重新?lián)碛凶杂伞?/p>

兩年前的“紅得這么極致”幾乎只給他帶來了非常短暫的愉悅,他很快發(fā)現(xiàn)那種走紅對他而言毫無意義,反而給他帶來生活上諸多不便。然而他也沒有陷入糾結(jié),他知道“走紅”這件事也會很快過去。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咧著嘴、身體往后仰地,發(fā)出“盒盒盒盒”的笑聲——他的粉絲稱之為“杠鈴般的笑聲”。

他仍然不賦予自己人生更沉重和更深遠(yuǎn)的意義。

自由與不自由

兩年前,一次異地的活動結(jié)束,王凱疲憊不堪,準(zhǔn)備在回京的飛機上好好休息一下。一登機,瞬間大崩潰,“頭等座八個座位,七個是粉絲”。“我這眼睛太毒了,我瞟一眼就知道誰是粉絲”。

王凱一邊說一邊跟我們比劃當(dāng)時的場景,他坐過來,“你是我,我是她”,然后戳了我們胳膊一下。“戳你,唉,就這樣”。

“我不知道是搭理還是不搭理,不搭理不禮貌,搭理很尷尬,我不搭理,又戳我”。

對王凱來說,紅與不紅被他形容為圍城內(nèi)外: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他曾經(jīng)在城外等待了十年,“都想紅”,王凱形容著以前。在那個等待的縫隙里,因為導(dǎo)演嫌棄他瘦,他曾經(jīng)有過一段增肥期,“我想讓自己胖,他們都說躺著睡著吃,吃甜的,我就躺床上吃巧克力,吃士力架,我吃吃吃,吃了一段時間也沒見我胖”。

如今說來這些都是可以拿來逗樂的糗事,然而當(dāng)年,對于經(jīng)歷者來說,這自然不是一笑之過的挫折。

他等過太久。遇到《丑女無敵》的時候,他以為機會來了,但不想?yún)s是另一段更漫長等待的開始。但彼時,王凱已經(jīng)被動到?jīng)]多少選擇余地了,“當(dāng)時內(nèi)心掙扎,那會說實話,一萬個不想接這個角色,特別排斥。但是那會正好在你的事業(yè)空巢期,沒有收入,什么都沒有”。

▲王凱在《丑女無敵》中飾演“娘娘腔”陳家明

陳家明拍了兩年,王凱也沒跟角色建立起感情,他形容這個角色是“誰演都會憂郁”。但《丑女無敵》確實讓王凱以為拿到了打破不自由的錘子。“總覺得頭上頂了一點光環(huán),覺得應(yīng)該可以有一些戲可以拍了”。

但沒想到,一窩蜂找過來的,全是陳家明同款。一堵墻結(jié)結(jié)實實的堵在了王凱與其他角色可能性之間。“他是不是就是這樣的人,是不是只會演這個角色?這兩個疑問,永遠(yuǎn)把我和角色隔開了”。

《知青》前,王凱的處境是,“找我的我都拒了,我想去的別人也拒了”。

《北平無戰(zhàn)事》重燃了王凱“該火了”的信念。隨后很短的時間,《瑯琊榜》、《偽裝者》讓夢想成為現(xiàn)實。

第一次遇到有粉絲接機的時候,王凱無措到躲進了廁所。他曾經(jīng)以為的火了就好了,并沒有真的讓他好起來。一方面,他終于不再被動的等待被挑選,另一方面,他也迎來了開頭的局面。

回到王凱面對包圓了頭等艙的粉絲的場景,當(dāng)時王凱“戴著墨鏡,就看著她”。“因為那段時間正好是經(jīng)歷你說什么別人都會放大的時候,我什么都不說,我不知道她們是誰在拍還是誰在錄,我怕節(jié)外生枝,好像我說了一句,我說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下”。他都不敢多說一兩句話。

2015年11月12日,王凱在自己的微博曬出了一張幼時的照片和一封信,并配文“以前的房東阿姨(應(yīng)該是6年前了)把這張照片寄給我了還寫了一封信,謝謝您”。結(jié)果引來無數(shù)質(zhì)疑聲。首先房東阿姨的信竟然是用高級連鎖酒店的便簽紙寫的,而且王凱曬出的當(dāng)天跟信的落款竟然是同一天,而兩人又確定不在一個城市,郵寄根本不能一天談……質(zhì)疑王凱捏造事實炒作的聲音四起。

▲王凱在微博曬出房東阿姨的信

王凱不得不曬出了與房東阿姨詳細(xì)的聊天記錄,邏輯清晰的列出三點把事情解釋了一遍。“本不想解釋的,但朋友們都勸我把這件事說清楚。因為本就是真事兒,何必讓大家誤會!”

結(jié)果該條微博一發(fā),收獲了7萬的評論。粉絲示愛“相信你”的同時,也有很多聲音仍舊質(zhì)疑“你信嗎”?

“你解釋了之后,別人還覺得有故事了,其實大家都是,吃瓜群眾都是在看這個故事,看這個笑話,其實人家根本不管你說的是什么東西,他只要你說話,他就覺得有故事可以說下去”,王凱說。

明白了這一層,王凱脫口而出:“網(wǎng)上那些鍵盤俠說明星拿那么多錢,你們就該被消費,我奉獻的是我的表演藝術(shù),不是我整個人的私生活,跟你有毛關(guān)系?”

紅不紅還有更深的一層意思——自由與不自由。他原本以為紅會讓他獲得自由:不用再被挑選,不用為了“比臉還干凈的口袋”拍自己不喜歡的戲。

但事實上是,王凱陷入了新一輪的不自由。

沒用明星的思維想過事

我們跟王凱說,感覺你和其他頂級流量們的操作方式不太一樣,王凱笑著回,“是啊,畢竟我是最老的嘛”?!冬樼鸢瘛窌r,王凱已經(jīng)33歲了。

成名要趁早,他顯然沒趕上??墒浅擅螅矝]打算把前幾年沒得到的名和利、鮮花和掌聲,一次惡補回來。

▲《瑯琊榜》片場的王凱

我們問他,你用明星的角度出發(fā),思考過問題嗎?

他回,“還真沒有過”。

他并沒有像其他流量明星一樣,表達(dá)對粉絲的寵愛。甚至旗幟鮮明的說出“不要在不該見面的場合見面,互相尊重,也給彼此一個私人的空間。”在他的多次要求下,讓他不適應(yīng)的粉絲接機、同乘一班飛機的現(xiàn)象少了很多。他對此感到愉悅,“目前我看挺開心的,基本上沒有什么人去接機了,這件事我堅持下來是對的。”

這其實是一件很有風(fēng)險的事情——誰都知道粉絲對于偶像的價值,無論是傳播價值還是商業(yè)價值,對于一些明星來說,“流量”就是自己的安身立命所在。

然而對于33歲方成名的王凱,他既然不靠粉絲走到了現(xiàn)在,他也堅信自己可以不靠粉絲繼續(xù)走下去。

“你覺得我演《大江大河》這個角色能吸粉嗎?”——這是他接下來要演的一部戲,還未正式開拍,他正在把頭發(fā)留長,為可能的造型做準(zhǔn)備。“這么好的戲”,他提起來眉飛色舞,然而同時深深知道,這可不是讓他發(fā)揮什么“顏值魅力”的戲。

《大江大河》試圖講述的是圍繞著改革開放初期,王凱飾演的宋運輝與雷東寶、楊巡的三個人物的故事。在這部劇的介紹中,充斥著“改革開放”、“恢復(fù)高考”、“國企”、“個體經(jīng)濟”等帶有時代性的字眼。一言以蔽之,這是一部描寫大時代背景下小人物命運的正劇。

王凱為《大江大河》的宋運輝提前做了很多準(zhǔn)備。“拉著我媽問,拉著我小姨、叔叔問,因為他們都是那個年代的人, 77年、78年正是他們年輕的時候,所以他們是對那個時代最有感觸的一撥人,我經(jīng)常會問他們,我說你們那會都是什么樣的心理狀態(tài)?”

“本來這也不是一個吸粉的戲,但是我就是喜歡這個戲,我首先是個演員,再次是別的身份,對吧?我就覺得這個戲好,我愿意去演就可以了,我不會去想這個戲吸不吸粉,我要吸粉的話不會接《大江大河》的”。

明星們都在拍的IP、玄幻題材,他也都不熱情。這些題材都曾經(jīng)或正是明星們刷存在感、曝光度和保持自己流量號召力的利器。都被王凱直接排斥了。

“不是所有的IP都適合拍成影視劇的”。

“那玄幻呢?玄幻劇你打算一個都不接了嗎”?

“怎么說呢?不能說的太絕對,但一定不是首選,一定不是首選。至少我覺得電視劇這塊玄幻劇我是不會接的,電影有可能,因為電影畢竟看到的是人的那種視覺效果、聽覺效果”。

他想要的還是,“有品質(zhì)的戲,那種能留得下來的作品”。

至于演完一個角色后,市場反應(yīng)好不好,大家會不會買賬,王凱并不會為此糾結(jié)。

“我做完我的本職工作就好了,我演的時候我認(rèn)認(rèn)真真去演,我用心去演,演完之后最后這個結(jié)果是什么樣我也沒有辦法去左右,但是我相信大家能看的出來我對這個角色是認(rèn)真的,我沒有去敷衍就可以了。別的東西,我沒有辦法左右”。

▲王凱在《大江大河》中飾演一個天資聰穎但出身不好的國企技術(shù)人員

“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有人曾經(jīng)拿著一大筆錢來找王凱拍戲,具體數(shù)字他沒有透露,“反正蠻多的”。更有甚者,直接撂話,“只要你來,價錢隨便開”。

這讓王凱一聽直接不樂意了,“那我覺得我干嘛要來,我覺得其實演員自身接戲也是自我品牌的一個展現(xiàn),就是現(xiàn)在有很多,別的演員我不做評價,但是至少我身邊有人就會說那是誰誰誰的戲肯定不好,就說因為他老是拍這樣的戲,別人就會產(chǎn)生一種固有的想法”。

但他既不以片酬為目標(biāo),也同時不以成為“偉大的演員”為目標(biāo),“我不太是一個目標(biāo)很明確的人,我比較愛順其自然,不希望去強求一些事情”。

他并沒有在等待哪一個角色。很多演員都有的大導(dǎo)演情結(jié),他也沒有,“我不會去想要是能跟誰誰誰合作多好。”他也沒有“挑戰(zhàn)高難度角色”的意愿,有一次,一個抑郁癥的角色找到王凱,被他果斷拒絕了。“我不演,我說我沒有抑郁癥,別演完有抑郁癥,我不演”。

他清楚知道自己是哪一類人:之于王凱,生活永遠(yuǎn)高于工作。演戲之于他,是一份喜歡并可以長久做下去的工作。但是,這個工作之于他,沒有要讓他把自己送上祭壇的程度——像大多數(shù)人對于工作的態(tài)度。

因此,他一再說,“我是一個很中庸的人,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有時候他也知道這大約會影響他成為一個更加成功的演員——他的“低欲望”不僅僅是一種對于要成為“勝者”這種事情的無所謂,另外一方面,這也影響了他對于角色的表達(dá)欲。

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訪的時候,他有過片刻的反省,“演員還是得想去表達(dá)一些自己的觀點,對吧?其實有的時候演員也是想通過角色表達(dá)自己的一些觀點,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愛情觀等等。”

然而就算如此,他也畢竟無法成為另外一個王凱,在接受我們采訪的時候,他把這種自己的狀態(tài)總結(jié)為,“不擰巴,然后想去挑戰(zhàn)更多,但是一定要在自己能力能夠駕馭的范圍之內(nèi),如果真的是離你太遠(yuǎn),太需要你去再經(jīng)歷一些生活之后,你才能去理解的人物。”

他把解決這些事情的可能性全部交給了時間,“現(xiàn)階段我不太想去碰,因為可能需要想象的東西太多。大多數(shù)的還是以,就是在我能夠掌控的范圍內(nèi),我能夠駕馭我去選擇。不同的階段拍不同的戲吧。”

現(xiàn)在,王凱的團隊里有一個北電文學(xué)系畢業(yè)的女生,專門負(fù)責(zé)幫他看劇本。“她看劇本的要求還是挺高的,二十個本子,能有一個入她的眼就不錯了。她看完,劇本的故事結(jié)構(gòu)等方方面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了”。

到王凱這里,更多的是興趣和好奇心——原始的沖動。“比如同時有三個劇本,這三個都OK,有兩個我都是演過同類型,我肯定會挑沒有演過的,我好奇”。

他舉了一個例子,“要是還讓我再演一個警察或者讓我演一個軍官……那我真是演夠了。醫(yī)生的話還可以,要看劇本,”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盤算,“在《歡樂頌》里我演過醫(yī)生,不過那只是角色背景,不算真正演過醫(yī)生”。

▲電視劇《歡樂頌》劇照,王凱在劇中飾演一位骨科醫(yī)生

一個沒什么賺錢欲望的“老板

成名之后,很多明星開始尋找當(dāng)演員之外的副業(yè):投資、開店、開公司是一種常態(tài)。

去年,王凱從正午陽光出來,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做了老板。他這個老板是被動成為的,因為是正午陽光主動取消了自己的藝人經(jīng)紀(jì)業(yè)務(wù),想專注于電視劇制作。能看出來,王凱并沒有充分準(zhǔn)備好成為一個老板的自覺,一個例子是,在《英雄本色2018》的點映現(xiàn)場,王凱對侯鴻亮的解釋依舊是“我的老板”。

還沒完全適應(yīng)的王老板,在自己公司以后的發(fā)展上并沒有談到很多。他不會看報表,也沒什么長遠(yuǎn)規(guī)劃。關(guān)于公司的未來,他只是模糊地表示:“會自己做劇,也會簽幾個新人”。在我們的啟發(fā)下,新人這部分是他談的比較多的部分。“畢竟我也是從新人演員做起的,至少是我的一些親身經(jīng)歷會給他們,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因為畢竟我也上過當(dāng),也受過騙,所以未來如果能簽到我公司的藝人,我寧愿少,我不想一簽嘩嘩簽一大堆,只要確實是看好的,用心去做。”

那賺錢這件事?老板王凱想得如何了?

《英雄本色2018》是老板王凱第一部參與投資的戲。在劇組,他對每一個人都隱瞞了自己投資人之一的身份。他拿了不多的片酬,仍舊以“一個演員”要求自己。

▲《英雄本色》導(dǎo)演丁晟與主演馬天宇、王凱、王大陸

拍到某場戲,他會和馬天宇、王大陸一起聲討導(dǎo)演,“導(dǎo)演真摳”。導(dǎo)演丁晟立刻專門反駁他,“你也投了好不好”!被提醒的王凱一下子回過神來,“對對對,省得好省得好”,再配上自己的凱式盒盒咧嘴大笑。

他對賺錢的期望值放得很低。我們抓住了他主動提起的、為數(shù)不多的關(guān)于賺錢的表達(dá),這還是與電影的品質(zhì)同時出現(xiàn)。

“我們導(dǎo)演干了很多副業(yè),比如開餐館什么的。然后拉著我們?nèi)ニ幕疱伒瓿?,我說導(dǎo)演,我說你副業(yè)挺多,我說你這樣會不會分散你拍電影的心?他說那不會,他說我現(xiàn)在拍電影也不是為了賺錢,就是我喜歡。我說導(dǎo)演這部戲不能不賺錢,這部戲我投了。”

我們主動詢問了王凱對電影《英雄本色2018》票房的預(yù)期,“應(yīng)該不賠吧”。

“難道不賠就行嗎”?

“反正片酬我也拿了”。

他的自我認(rèn)知里,“老板”這個屬性,仍然是不提醒幾乎想不起來的副職。

等待人生里終將而至的不紅

大約因為33歲才走紅,所以王凱距離“中年男性的事業(yè)危機”這個詞很遠(yuǎn)——他沒有轉(zhuǎn)型的需求。談及自己演員道路的未來,雖不志存高遠(yuǎn),但也帶著一種慢悠悠的篤定。

這是當(dāng)下,男演員所擁有的獨特資本。到了一定的年齡,女演員的緊迫意識要厲害的多。吳奇隆有次采訪調(diào)侃女演員們,“你要珍惜還能跟我演情侶的機會,我如果再撐幾年,你可能要跟我演母子”。

這句話放在大多數(shù)男演員身上都適用。王凱也不例外。

對于紅,王凱認(rèn)知清晰,“這只是一段時間的狀態(tài),不可能永遠(yuǎn)。可能比如說33到40,或者33到38,可能33到35、36。”“可能就這幾年的時間,我可能會被保護的比較多一點,去哪兒都不能是我一個人,但是我相信就是個拋物線,你有高點就有低點。”

兩年前,他和侯鴻亮在一起喝酒,對侯鴻亮說了心里話。

“我真想回到《瑯琊榜》播出之前的狀態(tài)。我什么時候才能不火啊”?侯鴻亮一愣,“為什么不火?你得一直火下去”。

“那謝謝謝謝謝謝您了”,王凱舉起酒杯,為這祝福無奈地干杯。

“頭疼死了,真的,我不想這樣了”。王凱知道自己這個念想很難被理解,自嘲,“我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然而他真的期待,“當(dāng)慢慢的大家對你的關(guān)注回到一個正常值的時候,大家只是喜歡你這個演員,喜歡看你演的戲,那我就可以有更多的自由和時間”。

▲王凱在《真·三國無雙》片場玩自拍

他跟倪大紅一起合作,特別喜歡倪大紅的工作狀態(tài)。“你看倪大紅老師永遠(yuǎn)就是自己拿一個小凳子坐的遠(yuǎn)遠(yuǎn)的,有的時候我們上廁所路過他,大紅老師你坐這兒呢?大紅老師一個小凳子,拿著劇本。啊?哦,就這樣,你發(fā)現(xiàn)這些老藝術(shù)家他們都是,完全就是戲,完全就是角色,然后他對角色的一些處理,你就會覺得很豐富,很豐富一定是源于你對角色的理解更加的深,那你理解的深肯定是因為你的生活夠、你的閱歷夠”。

王凱說,自己懷念33歲之前的一切。他也在等待爆紅之后、回歸正常的冷卻期。當(dāng)那一天來臨,他會很坦然的接受。因為他又有了機會去擁有生活。“我現(xiàn)在就是想,當(dāng)然只是一個想,就是去哪兒都方便,去哪兒都隨我心意,跟誰見面,想說什么,都可以,無所顧忌”。

而擁有了生活,他就有源泉去創(chuàng)造更好的角色,急什么呢?“后來我一直信奉一點,男演員一定要越熬越香,這一點是我自己認(rèn)可的”。

“我本來就是從一無所有開始的,我也可以兩袖清風(fēng)地走掉。”

關(guān)鍵詞: 王凱 封面 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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